34. 书房 “想看我作的画?”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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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 书房 “想看我作的画?”

  宁宝珠信誓旦旦,仿佛宁珩作画的场景她是亲眼瞧见一般,说出口的话也绘声绘色。

  “嫂子,怎么就不会是你呢?”宁宝珠笑道:“你们正是新婚燕尔,昨夜风雪纵然好看,可又怎抵得过空灵雪景中的美人?”

  温雪杳被她说得脸红,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现出昨夜的画面,滚烫的吻痕好似烙在皮肤上,想起时又酥又痒。

  她用力眨了眨眼,想赶走之后那些愈发混乱的画面,然而她越这样想,记忆便越像扎根在脑海里似的,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。

  以至于她不得不借助宁宝珠喋喋不休的话语来转移注意力。

  两人回到宁府,一同用过午膳,便各自回了院子休息。

  温雪杳下午无事,本想趁着年关将近的这几天将库房清点出来,但身子却同她唱反调,午休起来仍是打不起精神,尤其是腿软腰酸,就连坐着都不得劲。

  于是这清点库房的活便暂时搁置了下来。

  屋里炭火烧的旺,烤得人暖洋洋的,这一暖和人就容易惫懒犯困。

  温雪杳怕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着,干脆差小丫环去库房取了一匹缎子,打算亲自动手裁剪两件新衣出来。

  吃饭时宝珠同她说了,宁府往常的习惯是年底找玲珑绣阁里做事的人来府上,为众人量体裁衣。

  温雪杳既嫁进宁府,自然也打算依照他们兄妹二人原本的习惯来。

  是以这缝制外衣的活计,她便不去同绣阁抢生意,只打算亲手做两件里衣出来。

  她选的料子柔软,颜色素净,既作为里衣,自然也不用绣太多繁杂的花样,单在领口绣几朵清丽的小花让衣裳不至于太寡淡了就好。

  温雪杳倚在美人榻上,直到外面天色渐黑,屋里点上烛火,才收起手中的绣活。

  小暑刚打外头回来,在门外扫了扫肩头的雪,挑开帘子钻进屋里。

  “回来了?”温雪杳方才虽手中忙着活,但心里已经惦记上了旁的事。

  听温雪杳问话,小暑点头答道:“姑爷回来是回来了,不过一回来就着急去了书房,方才派了宁侍卫来报,正巧我撞见他,他便让我代为转告夫人了。”

  温雪杳颔首,心想他竟如此忙。

  宁珩平日待她温柔又细致,自己如今成了他的夫人,自然不能光享受他的好而不懂得体贴他。

  这般想着,温雪杳问小暑:“小厨房可将晚膳备好了?”

  “备好了。”说到这里,小暑朝着温雪杳眨了眨眼,“下午姑爷派人回来同前院的管家传了话,让他命今日负责厨房采买的管事买了板栗和山鸡,小厨房晚上给夫人您熬一罐板栗鸡汤,说是给您补气血喝的。”

  温雪杳淡淡嗯了声,心中又是一暖。

  朝着小暑道:“那你让小厨房将晚膳单独分出一份装食盒里,待会儿我亲自拿了给世子送去,就算公务再忙,可也不能忙得连饭也耽误了。”

  另一边,书房内。

  宁十一正在同宁珩报备,说温雪杳待会儿要亲自给他送晚膳。

  正收拾装裱好画轴的人一顿,与画上弯眸笑着的女子视线相对,眉目温和垂下。

  上面墨迹还未干透的这幅是他方才所作,少女一身粉衣,娇俏的脸庞缩在颈间厚厚的兔绒里,手中一捧雪,脚边趴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雪狮子。

  灵动可人的神情让人简直难以移开视线,笔触细腻也足可见绘画之人的用心。

  宁珩沉默着勾起唇角,在宁十一探究的目光落在画上前先一步轻咳一声,打断对方的视线。

  从容道:“好,我知晓了,你先退下。”

  等门重新阖上,他将表面这一幅画拿开,露出下面的。

  温泉水波潋滟,烟雾袅袅,芙蓉出水,直教人无处落目,不敢逼视。

  宁珩执画的手一抖,连呼吸都隐隐粗重几分。他凝眸盯了半晌,才起身捧着两幅画进了藏于书架后的暗室之中。

  他将其中一副挂在墙壁上,另外一副卷好放进手边的竹笼。

  除了刚塞进去的那一幅,竹笼原已放满画轴。

  屋外,温雪杳撑一柄青伞,缓步踏雪走来。

  宁十一看清来人,视线经那红木食盒上一扫,行礼道:“夫人。”

  温雪杳浅浅颔首,“还劳烦宁侍卫进去通报一声,我来给世子送晚膳。”

  宁十一侧身让开,抬手朝着门边一迎:“方才世子便叮嘱过,夫人来了无需通报,直接进去就好。”

  温雪杳一怔,很快压下表情,点了点头。

  饶是听宁十一如此说,温雪杳还是在进门前轻轻叩响房门,待到里头人出声回应,这才推门进去。

  宁珩脸上挂着浅笑,已从桌案后站起身向外走:“十一方才未同你说么,你直接进来就是,不必问过我。”

  温雪杳摇了摇头,“宁侍卫方才说了,是我觉得贸然进来不太好,所以才敲了敲门,是不是打扰到你了?”

  这是两人今早一别后第一次打照面,或者说,是两人昨日圆房睡醒后的第一次相见。

  思及此,温雪杳不免有些紧张,明明前几日已经适应了与宁珩单独相处,且不会动不动就紧张,可当下手心里的汗又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。

  她的心砰砰直跳,连开口时的话音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。

  宁珩将温雪杳进门后的反应尽数纳入眼底,他使了个眼色让小暑先将手中食盒放在外间的圆桌上,欲牵起温雪杳的手走过去坐下。

  “我自己走就好。”温雪杳小声道。

  她的手心潮湿,唯恐怕对方发现端倪。

  宁珩却仿若听不到,冷白修长的手已经覆上她的。

  温雪杳心跳漏了一拍,被人牵起的手指尖蜷缩着,青年含笑撬开,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,不动声色地用袖口擦去她掌心溢出的汗。

  “阿珩哥哥......”

  少女颤抖的话音被人打断,宁珩轻笑道:“阿杳,我还是更喜欢你唤我夫君。”

  小姑娘的脸已经红似滴血,那后半句打趣的“像昨夜一样”便被青年忍下未说。

  等两人并肩坐下,宁珩没再逗人,正色道:“阿杳,你是宁府的大夫人,这宁府上上下下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。下次你来就是,无需候在门外等我回应才进来。”少女的手有些冰,想必是一路撑伞走来,又没有带着汤婆子才这样。

  他握着人的手紧了紧,温声道:“若是我有事难分心,一时未听到门外的动静,你岂不是就要在这门外久等了?”

  温雪杳嘴角上扬,“我记下了。”

  “这就好。”宁珩察觉她的手逐渐回温,这才松手去看桌上食盒,边补了句,“书房在里间,你就算进来也扰不到我。”

  食盒打开,里面统共装了三层,最上面一层是干粮,中间一层放了两叠小菜,皆是素炒,最下面则是一小盅鸡汤。

  宁珩逐一取出摆在桌上,他看着盒子里摆放的一副碗筷,眉头皱起,“阿杳吃过了?”

  温雪杳摇了摇头,“小厨房的菜刚备好,我想着趁热先给你拿来,我还不饿,回去再吃就是。”

  温雪杳原本想的是,若宁珩手头正忙,必然是顾不上她的,或许她连人的面都见不上。就只需将食盒搁下,她则回小院吃便是,左右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。

  未曾想,对方似是在她来之前刚好忙完。

  她进门后不敢乱看,可余光还是不经意扫到了桌案,那桌案上霎是整洁空荡。

  宁珩闻言唇线绷直,手中筷子搁下。他默了默,扬声命守在门外的宁十一进来。

  “取副碗筷来。”

  温雪杳闻声反应过来,忙道:“不必那么麻烦了,我回去吃就是。”

  宁珩没看温雪杳,下颌一抬,重复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
  宁十一领命,一溜烟儿便不见其身影。

  “既来了便同我一起用,下次记着备上两幅碗筷。”宁珩温声道。

  “我是怕你忙......”

  “昨日我还夸阿杳聪明,怎今日就笨了,我既能有空用膳,如何就没空陪你一起?”宁珩边说着,已经盛好一碗鸡汤,又掰开一小块馒头堤给她,“你先吃,省得一会儿凉了吃的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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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温雪杳脸一红,完全是臊的。

  明明是她来给人送晚膳,怎么倒自己先吃上了?

  她心中羞愧,本想拒绝,可瞧着宁珩那张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脸,便说不出话来。

  这人性子虽瞧着温和,但这几日接触下她已经发现端倪,那股子温和底下所隐藏的情绪其实是十分强势的。

  她也只能埋头专心用膳,尽量减少自己的羞臊。

  谁料,耳边忽地响起“咕噜”一声。

  声音源自宁珩的腹部,温雪杳眨巴着眼,瞧他看去。

  就见青年微皱着眉,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,再加之对方手掌捂着的位置,温雪杳的面色当即一白:“阿珩哥哥,你怎么了?”

  宁珩摆了摆手,眉头间的痛色已经掩去,仿佛是不欲让她担心。

  “无妨。”

  温雪杳不信,她方才那一眼绝对没有看错,是痛苦的模样。

  他如今越这样遮掩,反让人愈发揪心。温雪杳搁下勺子,定定看着对面青年的眸子:“阿珩哥哥,你若是要瞒我,我会生气的。”

  宁珩抿了抿唇,半晌后轻叹一声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中午饭菜不合胃口,是以便用的有些少,现在稍有不适罢了。”

  温雪杳一听,更愧疚了。

  一旁的小暑忙道:“夫人,你趁热盛一碗热汤让姑爷喝下,应当会好些。”

  温雪杳瞧了眼手中的碗,她方才的确也想到了这一点,只是宁珩肃来喜净,甚至可以说有些洁癖,一日都要净两次身子更两次衣的人,会不会

  没等她多想,就听面前青年淡声道:“也好。”

  温雪杳捧着碗的手一顿,没再犹豫,快速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,然后又添了两勺新的进去。

  青年两手按着小腹,她瞧了眼,心里一揪,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对方唇边。

  门外,捧着一副碗筷的宁十一沉默地收回脚。

  他家世子分明是铁打的胃,两年来三餐不定也没见一次发病,怎么夫人一来,就哭丧着脸胃疼了?

  且他分明记得,世子中午一人就吃了两碗素面,如何看也不像是——“不合胃口”。

  宁珩就着温雪杳的手,几口温热的鸡汤入喉,脸色也逐渐浮上红晕。

  温雪杳见他面色红润,瞧见像是缓过来的模样,心里一松的同时忍不住道:“就算不合胃口,你也多少要吃些,总不能太挑嘴,反而饿着肚子。”

  她算是发现了,宁珩在吃上委实太过敷衍!

  不仅不用早膳,听宝珠所言,他的午膳也时常对付,晚上忙起来时,用膳的时辰也就没有定数。

  这一来二去、经年累月,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。

  温雪杳看他点头应下,心里依旧不踏实,“不若从明日起,我让小厨房做好饭再给你送去。”

  宁珩摇头,一次两次他会欣喜,日子一长她这般折腾的每日给他送饭,他便该心疼了。

  宁珩暗道自己方才戏演得太过,可此时看温雪杳认真的模样,也知晓再与她解释她也只会当自己在宽慰她、不欲让她担心才说了一番话去哄她。

  于是他半推半就,最后定下日后由府中的侍卫跑腿就是,不必她亲自去送。

  两人各退一步,最终达成共识。

  等门外宁十一将碗筷送进来,两人已经共用一副碗筷吃的差不多。

  宁十一领着收拾好食盒的小暑到门外等,屋内只剩下两人。

  小暑也机灵,其实刚才就隐隐看到了门外宁十一的身影,但也未在主子表面道破。

  她猜到宁十一是想拉进世子和夫人间的关系,她自然也乐见其成。

  如今的姑爷处处妥帖,不仅温文尔雅是一个真君子,还细致入微待夫人极好。

  从前元烨虽也待夫人好,可小暑总觉得他是钻了夫人母亲去世,倍感难过、孤身在外瓢若浮萍的空子。且元烨的好是带着目的的,她一直觉得他用心不纯。

  但这其实都不是小暑觉得最可恨的,最可恨的是,他的算计伤害到了夫人!

  “想什么呢,你这小丫头。”

  宁十一见小暑出神,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,总之眨眼的功夫,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。

  小暑揉了揉被敲的额头,“我就是感叹,世子待夫人真好。”

  宁十一一听,笑着附和道:“那是当然。”

  他打小便跟在宁珩身边,自然知道,这份好早不止一朝一夕。

  早在两年前,世子与夫人被赐婚前夕,他就偶然见着了世子为夫人亲笔作的画。

  可若算上旁人不知晓的,又何止两年?

  屋内,温雪杳被宁珩牵着走进书房里间,后者笑道:“方才就见你时不时的往里瞧,是在好奇看什么?”

  温雪杳一惊,她还以为她方才的表现足够隐蔽,不至于被人发现,没曾想还是被宁珩注意到了。

  她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,就被人先一步领进了里间。

  宁珩将她往书房一推,笑道:“好奇什么自己去看就是。”

  温雪杳没动,“会不会不太好?”她是怕书房里有一些皇城司的簿子之类,她看见或许不太好。

  “也不知你这小脑袋每日在操心什么,若真有辛密之事,又岂是教你轻易就能瞧见的?”宁珩猜到她心中所想,更被她正襟危坐的模样逗笑。

  温雪杳心里一松,当真四下打量起来。

  书房内的陈设简洁雅致,与宁珩平日给人的感觉很相似,架子上的书文典籍有条不紊的摆放着,桌案旁的竹篓里插着几筒画卷。

 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,眨了眨眼。

  宁珩的视线循着她的目光下移,眉尾一挑,轻声道:“想看我作的画?”

  都说宁珩的画千金难求,她的确也还未曾见过,说不好奇自然是假的。

  或许是对方的目光太过温柔宠溺,给温雪杳壮了胆子,她点了点头,轻声问:“可以看么?”

  宁珩几步走上前,指尖在对方鼻头轻捏,“阿杳,我是你的夫君,莫要再同我说如此客气的话,记下了么?”

  温雪杳被人捏过的鼻尖仿佛还停留着对方指腹的温度,她温吞颔首,就见青年长臂一捞,将竹篓的画卷倒在桌案上。

  “想看什么自己去看就是。”

  温雪杳移动着脚步走过去,待真要看时,心情反倒紧张起来。

  宁珩见她犹豫,主动替她起了头,从中抽了两幅出来,淡声道:“这两幅是近日新画的,你或许会喜欢。”

  温厚的声音传入耳蜗,仿若一个吊着羽毛的小钩子,让人的耳朵都不禁发痒。

  细白柔软的指尖攥住那画卷上的束带,与此同时,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。

  随着画卷展开,露出里面的真容。温雪杳认出画里是初雪那日,二人在城墙上所观的景象。

  笔触的确灵动非比寻常,只一眼便仿佛将温雪杳带回了当时的那个雪夜。

  但画中只有飞雪与远眺中的成片皑皑雪林,却没有人的身影。

  温雪杳眨了眨眼,又去拿另一幅。

  这一次,她紧张的更厉害了,以至于手都有些微微发颤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猜想,抬眼看向宁珩,笑问:“阿珩哥哥,那余下这幅,是不是那日你带我与宝珠去山庄时所作。”

  宁珩弯折眉眼,笑着嗯了声。

  温雪杳得知答案,脑海中闪过宁宝珠的话。

  ——“昨夜风雪纵然好看,可又怎抵得过空灵雪景中的美人?”

  ——“兄长一定画了你。”

  展开卷轴的过程像是被无限拉长,一片片飞舞的雪花依次涌现在眼前,温雪杳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,总之她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那副画上。

  直到,画卷平铺在眼前,所有画面映入眼帘。

  温雪杳眨了眨眼,不知为何,心中竟有些失望。

  这幅画里,也没有她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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