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. 作画 深吻在漫天飞雪下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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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 作画 深吻在漫天飞雪下

  宁珩的唇再次覆上去。

  突如其来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炙热,唇畔被人含.住,水中的温度也逐渐攀升。

  温雪杳仿若一尾被扔在岸边炽烤而逐渐缺水的鱼,那股强烈的预感在此刻又一次撞上心头。

  察觉身前温润青年的变化,她僵硬着身子,连攀在对方肩上的手都规矩的不敢乱动。

  天边不知何时飘起了雪,纯白的瓣在月光的折射下散出清冷的银辉,纷纷扬扬落下,坠在两人交缠的睫毛上。

  雪花被睫毛的温度融化,凝成水珠划向两人眼睫根部。

  冰与火的碰撞,让少女的身子抖得更厉害,紧贴的白色长袍被温泉浸湿。

  一睁眼,便有水珠落下。

  令人一时分辨不清,究竟是雪还是泪。

  两人深吻在漫天飞雪下,氤氲的热气在周围弥漫。

  美得仿若仙境中的壁画。

  许久之后,身形高大的男子微微退开,宽厚的大掌一手撑着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,一手轻拍她的后背。

  他的视线低垂,落在少女红.肿且还闪着潋滟水色的红唇上,闷声笑道:“还想继续泡么?”

  温雪杳没察觉青年的打量,垂着脑袋摇了摇头。

  青年的笑声不太平稳,隐隐能听到一丝喘.息,他抓着少女的小臂让她环过自己的脖颈,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,将人稳稳抱起。

  一连串的动作都在水中完成,丝毫未费什么力气。他抬腿绕到侧边,顺着水中的石阶步步而上。

  怀里的人一怔,温雪杳抬首,只看到青年半边从容的下颌,明明有台阶,他方才却不说

  温雪杳想到什么,干脆将脑袋埋进宁珩怀里。

  屋里一片漆黑,循着一丝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冷白月光,宁珩抱着人放在窗下的美人榻上。

  两人身上衣衫都已湿透,宁珩从屏风后的架子上取来长巾,又从桌上挑出里衣递给温雪杳。

  “要我帮你擦,还是你自己来?”宁珩问她。

  明明都摸着黑,却没有一人提起去点上蜡烛。

  温雪杳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  她拿着干巾绞着潮湿的发尾,等心情平复些许,才拿起放在身侧的里衣躲进屏风后换上。

  再出来时,青年正用铁钩拨弄着暖炉里的银丝炭,微醺的昏黄火光映在青年半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瞧着分外柔和。

  宁珩探手感受了一下火炉散发出的温度,这才直起身子站起来。

  “冷不冷?”他抬眸看向温雪杳。

  后者摇头,又察觉距离太远,对方或看不清她的表情,于是出声道:“不冷。”

  “要不要点上蜡烛?”

  “......不要。”

  宁珩嗯了声,将手中铁钩搁在一旁,朝着温雪杳走去。

  温雪杳瞧着眼前逐渐逼近的人,方才平缓的心又一次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
  她别开脸,用问话缓解自己此刻的紧张与尴尬,“阿珩哥哥,你要不要也将里衣换了?”

  近在咫尺的青年脚步一顿,轻笑出声,不答反问:“紧张了?”

  三个字,就足矣令无需言明的暧.昧.情.愫在两人中间散开。

  “没有。”温雪杳不知为何,在这时反倒嘴硬起来。

  宁珩似乎看穿她的伪装,忍俊不禁:“没有就好。”

  可她的身体却分明不是这么说的,双腿一抖,下意识的反应竟是往旁边躲。

  然而又怎么可能躲得过蓄谋已久的猎人?

  柔软的小白兔惶恐又茫然地红着眼,就被人掐着腰一把抱起来。

  温雪杳垂首,就见宁珩正好也在看她。

  她在他手中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分量。

  沉默的一眼点燃簇簇火花,半晌,宁珩举着少女的双臂缓缓下落,将她控制在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。

  然后,缓缓凑近。

  两人呼吸都是轻的。

  宁珩给了她反应与躲避的机会,但她没有。

  非但如此,她不仅没有在他的唇即将碰上她时出声拒绝,还轻轻阖上了眼。

  少女卷翘的睫毛如轻灵的蝶羽,蝴蝶微微振翅,就足以掀起潜藏的狂风暴雨。

  “阿杳,张开唇。”

  温雪杳照做。

  “乖。”宁珩抵着她的唇,加深这个吻。

  半湿的长袍滑落,青年硬朗的手臂探向床帐,轻轻一扯,满室浮纱坠地。

  迟迟都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,温雪杳大着胆子睁开眼睛,就看到青年矜贵如玉的脸。

  “阿珩哥哥,你是不是也不会?”她这声话音很低,也只是对他一直不见下一步的试探。

  话落,青年紧绷的下颌稍稍抬起,床.帐后旖.旎的昏暗处,那双隐忍克制的眼让人辨不清情绪。

  他静静盯人须臾,嘴角荡着玩味的笑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“是不会,阿杳要教我么?”

  “我...我也不会,我如何能教你?”温雪杳羞的咬住下唇,近乎呓语。

  宁珩一只小臂撑在她耳侧,一只手握住她的下颌,不让她逃,“路姨母给你的画册不是让你好好看,莫不是阿杳没听话?”

  温雪杳的眼睛渐圆,“那画册,你偷看了?”

  “没有,我猜的。”宁珩盯着那张又羞又恼的小脸,心尖一痒,忍不住凑她更近。

  温雪杳也感觉到了,那触.感太震撼,强.烈到令人难以忽视。

  宁珩本想忍耐,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,他一向擅长于此。

  可未曾想,当他对上那双满眼信任的琉璃眸子,见少女乖乖躺在他怀中,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,他便觉伪装出的面具倏地碎裂。

  宁珩埋首在她纤细的颈上,另一边调整好方向,眼前人忽地惊呼出声:“阿珩哥哥,等等......”

  宁珩眸子一沉,哑声道:“杳杳,唤我夫君。”

  唤他夫君,他便能先听她的停下来么?

  温雪杳湿漉漉的眸子一颤,软声道:“夫君......”

  “等”字还没来得及说,前一秒还忍耐着没动的青年便忽地俯身,将灼.热的唇.印上她的。

  阻止的话被堵在唇.舌间,又被人坏心眼儿的勾出去,吞.进自己的口中搅碎。

  待眼前少女的眸子逐渐浮上潋滟的水光,连眼角都染上嫣红的色泽,宁珩才放过她的唇,支起身子看她。

  明明帐内昏暗什么都看不清,可是距离如此近,温雪杳仍是觉得自己的表情无所遁形。

  柔软的声音温吞:“骗子!”

  明明理直气壮的人是她,她却不敢看对方的眼,“你方才明明说,只要我喊停,你便停下的。”

  “杳杳。”有温热的呼吸落在温雪杳滚烫的耳尖,她脊背一酥,就听青年低声道:“我方才没有听清。”

  温雪杳忍不住想,那是因为谁?还不是因为他偏偏在那一刻堵住了她的唇,让她发不出声来。

  然而还没等她再度发声,就察觉青年脊背弯起,好似一柄蓄势待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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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月退弯,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叮嘱了一句:“抱紧。”

  温雪杳脑袋瞬间一空,再无法思考旁的。

  暖炉里的银丝炭燃烧的正旺,劈啪作响。

  窗外的雪花不知疲惫的飞舞,旋转,坠落,触地后融化成一滩清凌凌的水珠。

  淡粉色的指甲嵌入青年冷白的背脊。

  宁珩安抚地吻着她的耳垂,话音温和,“乖孩子,你做得很好。”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青年那双有力的大掌突然提起温雪杳的月退窝。

  那样温柔的人,狠起来竟无声变成了一柄温柔刀。

  刀刀致命。

  后半夜温雪杳思绪已经混沌,只感觉有人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。额上的汗珠被人用掌心拂去,连耳边凌乱的发丝也被挽在耳后。

  然后,她被人抱去擦拭了身子。她不想拒绝,也委实没有力气拒绝,干脆闭着眼佯装假寐。

  待身上干爽如初,她被人重新放在床上,一沾枕头,便沉沉睡去。

 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床上的少女才幽幽转醒。

  温雪杳醒来后并没有动,而是微眯着眼,视线落在头顶床帐上,悄悄屏住呼吸,静静听了听身侧的动静。

  在确定身侧安静到连清浅的呼吸声都没有时,她这才缓缓侧过身子。

  纤细的手探出被子,在那片早已空空的位置一摸,上面的温度都消散殆尽,便知那人应是早早起来了。

  不用一睁眼就对上那张令人面红耳赤、心脏乱跳的脸,暗自松了一口气且紧张的情绪被缓解的同时,心底又莫名浮出一丝名为失落的情绪。

  这两种情绪背道而驰,只会让人越想越纠结,温雪杳干脆不去想。

  总归此时不用面对那人的轻松是要多一点点的。

  温雪杳掀开帷幔,刺眼的眼光射.进来,她用手挡着,微微眯起了眼。

  待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后,便看清门外晃动的影子。

  她心中微动,试探唤了声,“小暑?”

  门外一应,紧接着就见一个梳着双丫鬓身穿黄色比甲,面带喜色的小姑娘快步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盆水。

  盆边搭着一条干净的帕子。

  “姑爷说小姐你快醒了,果然没有说错。”小暑将盆放在面前的凳子上,绞湿帕子递给温雪杳。

  温雪杳因心中惦记着别的事,于是敷衍的擦了擦,问道:“夫君他去哪了?”

  话音刚落,连温雪杳自己都愣住了。

  都怪昨夜宁珩一直连哄带骗的让她唤他夫君,喊了半夜,喊到今日嗓子都有些哑了。

  以至于方才竟未反应过来,就习惯性地脱口而出称了他夫君。

  小暑压着笑,从温雪杳手中再度接过帕子,佯装没有看到对方羞赧的表情,“姑爷他没等到小姐醒,又不让我们唤醒小姐,便动身回京了。”

  温雪杳点了点头,他昨日就说过,今日是要去皇城司的。

  “夫...他今日醒的很早么?”

  小暑掩唇一笑,应道:“不到卯时就醒了,传宁侍卫送了笔墨纸砚进来。等到天微微亮,才又叫了水。”

  不到卯时

  那可是真早。

  以宁珩一贯贪懒的性子,温雪杳都怀疑他莫不是又一夜未睡。

  可不到卯时,他传笔墨纸砚又是作何?

  温雪杳一边想着,边趿上鞋走到远处的桌案边。

  目光往案上一扫,明白过来缘由。

  梨花木的书桌上摆了几张纸,最上面一张被裁成了书信大小,留有几行端正肃然的小字。

  温雪杳一行一行看下来,嘴角渐渐上扬。

  全部看完后,她将纸张对折塞入袖口。

  然而等她的视线再度落在那剩下的几张纸上后,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留信给她的纸竟是澄心堂纸。

  这种纸乃是皇宫珍品,宁珩能有多半是官家御赐。

  他用这么好的纸,就为了给她留那几行字?

 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温雪杳瞬间觉得塞进袖口的纸张都开始发起烫来。

  她命小暑赶紧将剩余的纸张好生收起来,同其它行李一并带回去。

  来时,温雪杳是与宁珩一辆马车。

  回去时,变成了她与宁宝珠同座。

  宁宝珠醒得早,迟迟不见隔壁院子的温雪杳醒来,自然忍不住向丫环打听了两人的动向,这才得知宁珩一早便折返归京了。

  但这事儿她昨日就知晓,是以并未感到意外,令她意外的是听温雪杳院子里的丫环说,宁珩今早卯时未到,命宁十一从马车上取来他作画用的笔墨纸砚。

  她忍不住偷偷瞧了眼身旁努力维持坐姿的少女,心道莫不是兄长昨日兴起,便给嫂子作画了?

  要知道,宁珩从不喜为人画像,此事可谓是人尽皆知。

  就算她这个嫡亲的妹妹都不例外,这么多年也没得宁珩为她破例画过一副小像。

  而他上次画像,据说还是在如乐公主的寿宴上,不过就算是当众作画,那幅画的庐山真面目也没有被众人窥见。

  再之后,如乐公主被送去和亲,众人更是再没有见过宁珩为人画像。

  宁宝珠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温雪杳,见她袖口撑开,似有纸边露出,那双探究的眸子一亮。

  既惊讶又激动:“嫂子,我兄长昨日为你作画了?”

  “作画?”温雪杳不明所以地看她。见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袖口,猜到什么。

  “可不是么。”宁宝珠道:“你袖口里藏的那张纸不是画又是什么,我认得这澄心堂纸,是兄长专门用来作画的。”

  温雪杳边摇头否认,边从袖口将那叠成几折的纸抽出,“不是画。”

  “嫂子,你怎得将它折了?”宁宝珠一脸心疼的惊呼,没听清对方刚才所说的话。

  温雪杳无奈又重复了一遍,“宝珠,这不是画,只是你兄长留给我的一张字条罢了。”

  “不是画?”这下宁宝珠更惊讶了,“可这纸的确是兄长作画时才舍得拿出来用的呀。”

  温雪杳听着也面露狐疑,她回想起早晨在桌案上的所见,的确没有画。

  “莫不是你兄长画好了,收起来带走了?”

  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可能。

  宁宝珠点了点头,眼里的光再次亮起,“嫂子,你相信我,我有感觉!昨夜一定是兄长觉得新婚燕尔,与你相处倍感欢喜,于是便夜半起身,专门为你作画一幅。”

  温雪杳的脸“噌”地一红,支支吾吾道:“怎会......我听闻你兄长从不与人画像的,怎么会为我作画。”

  她扇了扇发烫的脸颊,猜测道:“多半是他念及昨夜大雪纷飞的美景,这才作了一副山水画罢。”

  “他一定是画了你!”

  “怎么会?”温雪杳虽嘴上这般说着,可心里却不禁涌起一股浅浅的期待。

  会么?

  昨夜的她,成了他的画中人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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