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知羞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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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知羞

  宁珩悬着的心忽地落地。

  还好,他赌对了,她没有被自己吓跑。

  这一刻,宁珩近乎贪婪的在想如果她能接受那张画背后的秘密,是不是也能接受更多?比如那间暗室里的他,记忆他无法尽数言之于口的爱意。不论如何,此时的他无疑是欢喜异常的。

  他收紧双臂,恨不得将怀里的人狠狠融进自己沸腾的血肉里,下颌抵在对方的额头上,缓缓开口道:“阿杳,你问题如此之多,我到底先回答哪一个才好?”

  温雪杳的心又开始不安生起来,“阿珩哥哥,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
  “什么?”我若说了,你可不要笑话我

  “不会笑话。”宁珩忍俊不禁,他喜爱还来不及,怎会笑话她

  “那我可说了!”藏在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跃出,温雪杳红着脸正色道:“阿珩哥哥,你是不是没有画过旁人…

  话落,抵在她都挺的下颌突然细微的抖动了一下,随即拥着她的双臂缓缓松开。

  下颌被强有力的手掌抬起,宁珩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浓稠情绪。

  温雪杳只觉得那黑眸中翻涌的浪潮几乎要将她淹没,她的心骤然一紧,就被人单手握着腰,反身抵在侧边的软榻上。

  脚上跟着的鞋在仓促慌乱间被甩丢一只,孤单的留在原地。那只丢了鞋的脚尖下意识绷直,翘在半空中不上不下。

  宁珩弯着腰,膝前的衣摆被一把掀开,他屈膝抵进少女分错的两腿间。随后握住那软嫩的下颌朝自己一带,便将唇覆上去。

  唇畔几乎不舍得移开,他贴着温雪杳柔软的唇,近乎呢喃呓语般地小声吐字:“只有你,从来没有旁人。

  温雪杳的心重重一震。

  只有她。

  就在她出神的刹那,青年捏着她下颌的手已经悄然下滑,落在她的腿弯轻轻一捏,继而温柔的滑至她的小腿,最终落在足尖。

  一瞬间,酥痒感就顺着跳动的血液逆流,她身子一软、脊背一麻,便受不住地后仰。

  这动作已然超出了温雪杳可以接受的极限,然而就在她险些溃不成军时,青年却并没有再更进一步,而只是握着她的脚掌,帮她曲腿踩在榻边。

  /温雪杳的脸红得滴血。

  她还以为………还以为他要做些更出格的举动。原来不是。

  原来他只是想帮她将那只悬空的腿收回,借力踩稳。

  “阿杳可听清了?”宁珩又一次重复道:“从来没有旁人,只有你。”

  温雪杳红着脸。听清了。听得不能再清。字字句句仿佛烙在她脑海间的那种清晰。

  事后,温雪杳躺在榻上忍不住想,实在是太荒唐了。再如何,也不应该纵着他将她按在软塌上胡来啊。

  温雪杳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受到了宁珩的蛊惑,否则她怎能陪他做出这般荒唐的事。似乎就是得知她看过那幅画的那一刻,从前克制守礼的青年像是扯断了圈在颈间的铁索。此刻,温雪杳甚至没有力气去指责他,就连垂在榻边的手指都是软的。天都黑了,可两人连晚膳都未用过。

  若她是守门的丫环,几乎不用去听、不用去看,也足矣能猜到她们俩在屋内做了什么羞人的事。一想到此,温雪杳便忍不住将烧红的脸埋进软塌里,恨不得再不要去见人。

  好了阿杳,再捂着脸,小心将自己憋坏了。宁珩去抱少女的双肩。

  没等将人抱住,对方先一步反应过来,警惕地回首瞪他。

  你离我远些!温雪杳咬着牙,恶狠狠道,无奈声音又软又哑,实在没剩几分威慑力。“不弄你了。”宁珩温声保证,“我只是想抱你起来,帮你穿上衣裳。”

  温雪杳一听这话更生气了。

  她方才就被这话翻来覆去骗了好几次,现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当

  怒气上头,平日里小白兔一样软糯的人也有了脾气,拽起身侧的绣花枕头便向面前青年丢去。

  只是当她看到那枕头被人稳稳接住抱在怀中,又想到那软枕方才垫在自己腰下被他使坏用来做了什么,她便是再无法平静了

  等宁珩好不容易将人哄好,替温雪杳穿好衣裳,正准备传丫环进来时,又被温雪杳叫住。

  在闺房之事上,温雪杳的思想是很传统的,白日行房事已经有些超出她的接受范围,更别说这样的事竟然还发生在那张容纳一人都困难的软塌上。

  软塌上面便临着窗,她几乎有种被人窥见的羞耻感。

  是以温雪

  杳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自己院里的小丫环们进房来收拾。宁珩无奈,将穿戴整齐的人抱到床边坐好,那我来拾掇?温雪杳红着脸,秀气的眉头一皱,“你非要在那里胡来,自然是你来收拾,总不能让旁人瞧了我

  的笑话去……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阿杳,谁敢笑话你?”

  温雪杏脸一烫,固执道:那也不行……

  等宁珩将软塌上收拾好,又支开上面的窗让气味散去些,才扭头看向一直盯着他做工的人,问道:这下可行了

  温雪杳扫视一圈,缓缓点了点头,将就行了。

  说完,温雪杳又忽地有些紧张起来。她方才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骄纵了

  就算宁珩对她做了什么,可也是她的夫君,她却仗着今日知晓了他的心意,对他颐指气使的,会不会惹了他不快

  其实到现在,温雪杳依旧有些飘飘然,她还是不敢相信,宁珩居然会在两年前的宴会上便留意到了她。

  宁珩注意到温雪杳神色的变化,没着急传丫环进来,而是回到床边坐在她身侧,问道:“在想什么

  温雪杳忍不住道:“阿珩哥哥,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,那画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?”她太普通了,不是那种明艳的长相,也不是朝阳般热烈的性子,反而像是一株沉静的小花,或许有一点点淡淡的芬香,但却不够耀眼,甚至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盛开。

  怎么可能一眼便吸引到宁珩的注意

  对了,她记得宁珩说过,他们似乎在那场宴会之前便认识,不过是她不记得了。

  她不记得了,可宁珩却记得。这样的认知令温雪杏有些羞于启齿,所以方才才忍着没有发问。

  闻言,宁珩忽然严肃了脸色,他捏着温雪杳的下巴将她面对自己,阿杳,为何不能是你

  温雪杳的睫毛颤了下,她性子温吞、胆子又小,上一辈子还蠢笨的被人利用,识人不清,连一个好下场没落得

  可这些话,她又不愿与宁珩说。

  因为宁珩实在太好了,端方如玉,聪慧温和,世间都少有这样的君子。一时间,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各有所思。

  宁珩再清楚不过,温雪杳如今对他的喜爱与敬仰,完全归功于他那张假面。

  然而藏在假面之后的他,甚至连自己最真实的模样都不敢让她知晓,与其说是温雪杳在面对他时不自信,倒不是最不自信的人合该是他才对。

  他连袒露自己的勇气都没有。

  若非如此,早该在她提到作画的那日,便应带她去到那间暗室,让她知晓一切。可他没有,他还是不敢,以至于连在她面前亲笔作画的勇气都没有。

  他太害怕自己会在盯着她作画时失控,因为只有他自己知晓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肮脏心思,他不仅想为她作画,更想在她身上作画,看那副纯白的身躯染上自己污浊的气息,让天边的云彩与水里的污

  泥一起沉沦。

  大大大★

  初春一过,没几日就到了赏花宴。说是赏花宴,其实就是找了个由头让宫廷画师给宫中贵妃以及大臣家女眷画像。

  也是凑巧,姜国的太子使臣前来觐见,便刚好撞上了这日赏花宴。

  不过这事儿还不足以吸引众人目光,要说令众人感兴趣的,还当属如乐公主求官家钦点了宁珩为她作画。

  上京城无人不晓,早在如乐公主出嫁和亲前,便有宁珩专程为她作过一幅画。

  可今时又与往日不同,往日如乐公主与宁世子男未婚女未嫁,此事一出倒还有不少人夸一句郎才女貌,实在算得上一桩良缘。

  可今日殿上姜国太子乃是如乐郡主的前夫,且席间还坐着宁世子的正头娘子...是以,不少女眷都没了画像的心思,反聚精会神想要瞧今日的热闹。那边宫廷画师已经在御花园内准备妥当,嫔妃们也依次错落坐开。

  席间宁珩却没有动,而是侧身去看温雪杳,“若我去画旁人,阿杳会不会不高兴?”温雪杳抿了下唇没说话。

  宁珩提醒她,“你如今是我的正头娘子,宁府的大夫人,若夫君为别的女子作画,理应是有些不高兴的。

  温雪杳顿了下,可我若表现在脸上,会不会显得我太小心眼儿了些

  不会。”宁珩摇了摇头,同她解释道:这才是正常夫妻间应该有的反应,就比方说我,我便不想让那些宫廷画师去画你,他们盯着我的夫人瞧,我怎能乐意。

  温雪杳没忍住笑了下,压低声音凑到宁珩耳边,可按你这么说,官家钦点让画师们为各位娘娘们作画,又算什么。

  宁珩只愣了一瞬,便道:“官家后宫嫔妃众多,想必是挂念不过来的,但我只有阿杳一人,又如何能比?我自是要时时刻刻盯得紧一些才行。

  温雪杳唇角上扬,眼睫垂下来,好了,我明白了,那我不去让旁人画就是。

  “不过你是由官家钦点了,让你为如乐公主作画,我也不是那拈酸吃醋之人,你去就去罢,我无妨的。

  宁珩盯她几息,“那便只有夫君我是那拈酸吃醋之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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