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 死因 他的心上人要回来了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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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. 死因 他的心上人要回来了

  上京城内的风俗是女子出嫁后,除夕与新年是不能回娘家的。温府虽然没有那么多讲究,且温相与温长青二人可以说是对温雪杳有千般喜爱和百般纵容,都没有出嫁女子回娘家过年是不吉利的想法。

  但温雪杳还是趁着宁珩休沐,陪他在家休息了两人。

  等到年初过去,才与宁珩回了一趟温府。

  今年正好是温雪杳母亲过世的第三年,她与宁珩在家祠上过香磕过头后,忽地想起被被供在庙中的母亲牌位。

  宁珩见她失神,轻碰了下她的小臂,“怎么了?”

  他将人从跪垫上扶起来,逆光中,少女的神色朦胧,看不真切。

  “想我母亲了。”

  宁珩默了默,落在对方小臂的手下滑,将那只略有些发凉的小手包裹进手掌,温声道:“哪日你想,我同你一起去庙里祭拜。”

  温雪杳心中一暖,点了点头,“我还想与父亲兄长商量一番,今年正好是母亲过世的第三年,我想请法师去庙里为母亲超度一番。”

  “好,待会儿同岳父说。”宁珩摸了摸她的脑袋,牵着人走出家祠。

  正到饭点,两人便一路直接去了堂厅。

  温长青与温初云已经在座,只温相还迟迟未到。

  温雪杳趁着空档,将想祭拜亡母的事情说与温长青。

  温长青自然是应的,他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。

  “如今边关又告战,年后我或也会领兵出征,若真去便是一两年才能回来,正好趁走之前去庙中祭拜一番,也好心中少一分挂念。”温长青颔首应道。

  提及亡母,兄妹两人的情绪一时都有些沉,温长青拍了拍温雪杳的肩膀,“此事你就莫要操心了,待会儿我与父亲提就是。”

  “好。”温雪杳点头。

  除了两人心情沉重,桌上还有另一人也心不在焉。

  温初云静静听了良久,桌下的手指越攥越紧,直到指甲陷入肉里,她才咬了下唇畔,抬起头来。

  她的目光扫过温雪杳,最终落在温长青脸上,“大哥、三姐,若是今年祭拜,不知能否将我母亲与哥哥的牌位也从庄子上请回来,供进庙里。”

  温雪杳以往对温初云的那些小把戏都不放在眼里,她对这个庶妹虽不算好,但在两人撕破脸将话挑明前也算是温和,许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予计较。

  就算撕破脸后,她也没有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对她赶尽杀绝。

  就像温初云对温相给她定下的婚事不满,要是温雪杳当真存了心思整她,她便是连如今这样的亲事都不可能攀上。·

  归根结底,与其说温雪杳不喜温初云,不如说她最不喜的是温初云的姨娘。

  所以纵使温雪杳许多事上能佯装不见,但唯有一件事,是她绝不能忍的。

  这事便关乎于温初云的兄长和姨娘。

  是以,她一听温初云此言,便当即冷下脸来。

  未等温长青说话,温雪杳便忍不住道:“温初云,当初将你小娘与哥哥的牌位供在庄子上是父亲的决定,你若不满,便同父亲去说,此时与我和兄长说是为何?”

  温初云自然知道此事若要成,最终还是得温相点头,可在他点头前,若不能得到温长青与温雪杳的首肯,温相怕是也不会应。

  她原以为温雪杳新嫁入宁国公府,成了宁世子的新妇,无论如何就算碍于自己的脸面,也不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当面驳斥了她。

  却未曾想,对方竟是如此分毫不让。

  温初云咬着下唇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
  让不明所以的外人看,倒像是剑拔弩张的温雪杳欺负了一旁娇滴滴的温初云似的。

  可温雪杳哪里会管那些,她的母亲是为何而死,只要她这个做女儿的在一天,便不会允许魏姨娘那样的人的牌子搬进她母亲所在的庙中!

  温长青自然最清楚温雪杳浑身的刺与心结是从何而来,只不过他是男子,又是长兄,便不得不多一分忍耐,也给温初云多留一分体面。

 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温雪杳的后肩,才抬头看向温初云,眸中警告的意味明显,“四妹,此事你便莫要再提了。”

  温初云闻言,眼眶瞬间红了,薄薄的眼睑上瞬间便堆叠起一团雾气。

  她余光扫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的温雪杳,不肯罢休,再开口时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,“大哥,你与姐姐惦念亡母,我又如何不是呢?你们有孝心去祭拜,去为亡母做法事,为何不能全一全妹妹的心思?”

  话落,她眼见温雪杳又要开口,当即抢在她前头,继续道:“就算姨娘有错,可我哥哥却是无辜的呀,他牺牲了那么多,如今连尸骨都没得以保全,大哥,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。”

  纵使温长青再好的性子,可听到这话所勾起的回忆,也令他的脸色难看起来。

  他没有再接话,不仅有不堪,也有愧疚。

 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,怕是温雪杳都不清楚。当初在温雪杳的生母魏姨娘过世后,温初云与她的兄长温远山被温相接回府中。

  一次温初云说漏嘴,他们才知晓温初云的年纪实际上要比温雪杳还大一些。

  这事儿是温相故意瞒着,因为他不愿旁人影响到温雪杳温家嫡长女的地位。

  可谁也不清楚,在温初云说漏嘴之前,路母是否便已知晓此事。

  温长青觉得母亲或许是知道的,母亲虽从前不喜过问琐事,却在温初云兄妹二人入府后发生了额翻天动地的变化。

  以母亲的性子,就算她不亲口问父亲,也会派人将两个孩子的身世调查清楚。

  所以,她应当不仅知道温初云比温雪杳年长,甚至也早早就知道了温远山实际上也比他年长。

  论起来,温远山虽是庶子,却才是真正的家中长子。

  这也是路母容不下温远山的原因所在。

  是以,才有了后来发生在温家庶子别院中,那场滔天的大火。

  温长青长长叹了一口气,正欲开口时,迟迟未到的温相赶来了。

  前一秒还满面笑容如沐春风的中年男子,在看到桌前几人对峙的模样,笑脸霎时便沉了下来。

  温相掩唇咳嗽一声,视线从宁珩身上扫过,才冲着其余三人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  这种时候,温雪杳心中有气,根本不愿与温相多言。

  究其原因,去怪那些已不在的人,怪魏姨娘,倒不如说眼前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,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
  是他糊涂,才引发出后续那么多的悲惨。

  所以,温雪杳冷冷别过眼,明显一副不愿与他多话的模样,也丝毫不加遮掩,便扭头偏向宁珩。

  温相在女儿那里吃了瘪,又不好发作,只能转头黑着脸对上离他最近的温长青。

  “长青你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  温长青同样黑着脸,将温雪杳提议去庙里祭拜母亲,再做一场法事的事告知温相。

  温相自然知晓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,如果单是此事,这俩兄妹一向齐心,断不可能因此发生争吵。

  他没说话,静静等着下文,就听温长青道:“四妹惦念亡母与......与亡兄,是以也想将两人的牌位从庄子上请进庙里。”

  之后的话再不用温长青多说,温相还哪有不明白的。

  他心中一哽,迟迟说不出话来。

  到底一个是他的外室,一个是与他骨血相连的孩子,故人已逝,他又如何不会心软。

  可他之所以将两人牌位供在庄子上,也是因为比起对她二人的愧疚,其实他对于妻子路氏的愧疚更多。

  温初云惯会察言观色,见温相迟迟不语,且面有纠结郁色,便知此事也不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。

  故而咬了下唇,梨花带雨的出声道:“爹爹,女儿本也是孝心,就算您不惦念与我小娘的感情,可也应该可怜可怜我兄长啊,他又何错之有,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谱也就罢了......如今人没了,可他也是爹爹的孩子,为何连将牌位供进庙里都不行?”

  温雪杳虽别过脸,却一直留意着旁边的动静。

  她甫一听温初云方才的话,先是一愣,继而难以置信的看向哥哥。

  温初云为何说——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谱也就罢了?

  温雪杳不信温初云连庶子本就入不得族谱都不晓得,所以她既然知晓,此时说这话又是何意?

  她的心越跳越快,脑海中回现出方才温初云对着温长青哭诉,而后者却一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模样,不仅如此,方才兄长面上似乎还隐隐有愧疚之色?

  他为何会对那对母子展露愧疚?

  温雪杳当即便意识到这其中定然藏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。

  她的胸腔剧烈跳动起来,连被宁珩握住的手都开始不住地发抖。

  站起的身子有些摇晃,身侧似乎有人扶了她一把,但此刻的温雪杳却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
  她的目光在双眼低垂的兄长面上扫过,最后落在温相脸上,她颤抖的抬起手,连指着温初云的指尖都有些发颤。

  一字一句道:“父亲,她方才口中说‘温远山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谱也就罢了’,此言究竟是何意?”

  话落,还没等温相反应过来,倒是一旁的温初云先一副做错事的模样,两手捂着微张的唇,看向温相的目光也露出惊恐,“爹爹,我不是故意......”

  温相面色一白,像是霎时间苍老十岁。他的身子佝偻着向后倒退两步,还是温长青出手扶住他,才得以站定。

  这件事是温长青心中的郁结,又何尝不是他的?

  过往数年,他从未有一刻后悔过自己的曾经。

  但他又怪不得旁人,他怪不了路氏,怪不了魏氏,更怪不了那个死去的孩子。

  一切都是他的错,都是他一时糊涂,才害了这么多人。

  但人死就如同灯灭,他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。

  只怕膝下两女一子,心里都要骂他一句惺惺作态,笑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

  温相摆了摆手,不愿再听温初云多言,纸包住不火,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,都是他活该罢了。

  良久,面露颓色的温相看向温雪杳,叹了句:“也罢。”

  浑浊的目光扫过一旁静默的宁珩,后者似有所觉,担忧的目光从温雪杳身上移开,对上温相。

  宁珩默了默,忽而起身,淡道:“若岳父有不便,小婿可去院中暂避。”

  下一秒,温雪杳起身将人的袖子拽住,“为何要避?这屋中父亲与兄长乃是我的血亲,但你是我夫君自然也是我的亲人,旁人在得,为何你在不得?”

  这话虽有对着温初云故意而说的赌气成分,却也是温雪杳心中最真实的想法,她隐约猜到温相接下来说的话会是家中秘事,不得与外人道,但宁珩乃是她的夫君,是她要与其共度余生之人,便不是外人。

  有什么样的事,是连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枕边都要瞒着的?

  他父亲倒是瞒了母亲半辈子,可最后还不是闹得人尽皆知?她自是不愿意走父亲走过的老路。

  温雪杳难得强势,一把将宁珩按着坐下,抬眸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向温相:“父亲且说罢。”

  旁边的丫环侍从早在方才兄妹三人争吵时,就被温长青下命令赶了出去。

  温相之所以想宁珩出去,无非也是为女儿颜面着想,她既然都出声了,他这张老脸左右早就丢尽了,也不怕多一人知晓。

  他走了两步,坐在主位上,声音沙哑:“杳杳你不是想知道初云方才为何会说那番话么,为父今日便告诉你。”

  “你死去的二哥,不,或许应该说远山才是你们三个的大哥。”

  “嗡”地一声响,紧接着温雪杳脑海炸开一道惊雷。

  “若不是遇到你母亲,其实魏氏才该是我的正头娘子。然而当时我科考步入仕途,经当时的老师得以有了入你外祖父青睐的机缘,后来与你母亲初次相见,便动了想娶她为妻的心思,后来得上天垂怜,与你母亲互生情意,最终得你外祖父首肯,将她娶进门。”

  “可当时的我却不知,魏氏竟已经怀有身孕。那时她从老家来上京城寻我,怀中抱着稚子,我刚与你母亲成亲不久,这样的事是断然不敢让她知晓的。于是将她安顿在了城外,直到她病逝前求我,遗愿便是我将两个孩子接回府中,后来的事你也应当知晓了。”

  温雪杳心中苦涩。

  原来这才是真相。

  也难怪温初云会那么说,若论先后、若不是温相遇到她的母亲而负了温初云的小娘,温初云与他兄长才该是嫡出的身份。

  这世上也不会有温雪杳与温长青存在。

  因为她了解母亲,若她知晓父亲早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,根本不会过问他们是否有媒妁之言,都绝不会多看父亲一眼。

  她一生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,不渴求夫君高官厚禄,只希望他唯独爱她一人。

  所以她才会爱上彼时寒门出生初入朝堂的温相,可她的所求仅此而已,还是被人辜负了。

  见温雪杳面色恍惚,一旁的温初云见缝插针道:“姐姐,所以就算如此,你都不愿意我将哥哥的牌位从庄子上接出来么?”

  温初云最懂如何拿捏人,她甚至不提她的小娘,只提亡故的兄长。

  温雪杳就算能清楚洞察对方的心思,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  可她太清楚,若今天让了这一步,便还有之后的很多步,便是冥冥中承认是她的母亲错了,因为是她母亲在世时与温相说只将那二人的牌位供奉在庄子上的。

  但明明不是,她的母亲也是受伤害的人。

  可她又的确无法,迁怒温初云的兄长。

  他总归并没有错,若人投胎能得以选择,谁又愿意生在这样的家里,温远山未必愿意。

  是以,温雪杳愣愣坐着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  到此时,她才略微懂了兄长先前的沉默。

  正在她目光涣散,没有焦点的盯着前方之时,身旁突然响起一道温润有力的话音:“四姑娘这话便有些咄咄逼人了,莫不是看阿杳良善好欺才这么问?”

  温初云一愣,未想到一旁静默许久的宁珩会突然说话。他称她四姑娘,便也是同温雪杳一般未将她视作妹妹,不然理应是唤她一句姨妹的。

 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,柔声问道:“姐夫这话从何说起?”

  “从何说起?”宁珩淡笑一声,“如今这温府又不是我夫人做主,是否要将令兄牌位接回庙里一事,你不是应该问岳父大人么?”

  “莫不是你觉得,我夫人竟有如此本事,能越过她兄长、这温家嫡子,与其父亲大人二人去,做得了你的主么?”

  温初云一时语塞,支支吾吾半晌接不上话。

  宁珩淡漠的眼神收回,冷声道:“既你觉得不能,又何必故意相逼,让我夫人违背其亡母遗志,做那不孝女?”

  温初云哑然慌神。

  而一旁的温相却好似被宁珩的话语刺住,“亡母遗志”四个字就好若当头棒喝,狠狠砸向他。

  可不正是因为路氏过世前,让他不许将那母子二人的牌位接回,更不准与她放在一处,他才命人将他们的牌位送去庄子上的么?

  若非如此,其实他本心觉得亏欠二人,是不会狠心将他们牌位放在庄子上的。

  温初云在宁珩这里吃了瘪,也因为他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,她自然不敢再招惹温雪杳。

  她眼中盛了泪,转而看向温相:“父亲,那我兄长的牌位......”

  其实她心中已经笃定,经方才一闹,温相肯定心中愧疚难掩,不可能拒绝她的话。

  谁料,下一刻却道:“既然你惦念他们,便同长青与阿杳一样,请了法师为其作法超度一番罢,旁的事就莫要再提了。”

  温初云面色一僵,如何都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方才不还是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?

  然而看着温相黑沉的脸,再未敢多言。

  这一顿饭吃的几人心思各异,却都是一样的食难下咽。

  饭后,两人回到温雪杳院子。

  宁珩见人一直耷拉着一张小脸,满脸丧气,忍不住心疼。

  在两人进房后,宁珩靠住门板,没让身后的小暑跟进来,他捧起温雪杳的脸,温声道:“阿杳,这已经是过去的事,我知你为难,一边是亡母,一边是你觉得无辜、过世的二哥,但你既然觉得他无辜,你又何错之有,你不该因这样的事情为难自己,懂么?”

  道理她都懂,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?幼时留下的伤疤不会愈合,所以只要存在一天,她瞧着那伤痛处,便无法不想。

  但她此时听着宁珩温柔的话音,委屈的心像是被人轻柔拥紧。方才温相道出真相时她没有哭,温初云让她难堪时她也没有哭,此时却忽而忍不住,觉得鼻酸起来。

  她反手拥住宁珩的腰,青年的腰劲瘦,可胸膛却宽阔非常。

  小小的脑袋印在上面,委屈的心陡然有了依靠。

  “你是如何得知,将他们母子牌位供奉在庄子上乃是我母亲的遗愿?”这话方才她便想问了。

  “不难猜,再薄情寡性的人,人死为大也总会心软的,且看你父亲模样,他自始至终都知晓此事乃是他之过错。再者,他便真是那黑白不分之人,或许会埋怨魏氏,却也绝不会迁怒于那个孩子。”

  四周静默须臾。

  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宁珩缓缓拭掉温雪杳脸上的泪,“别哭了,你夫君瞧着心疼。”

  温雪杳将她的脑袋埋得更深,“没在哭了。”

  “是么?”宁珩勾住人的下颌,让怀里的人仰首,两人对视。

  温和的目光在那张还留有泪痕的小脸上一扫,勾着她下颌的手指蹭了蹭她脸上的泪痕,“果然不哭了,没有骗我。”

  温雪杳被人盯着,脸逐渐变红,拨开对方的手,就转身往屋里走。

  身后飘着她的话音:“我当然没骗你。”

  宁珩胸腔一震,紧跟着走进里间。

  过几日便是上元节,今年上元节后,官家在宫中设了宴。

  宁珩问人:“这次宫宴,你可想去?”

  温雪杳摇了摇头,她其实一向不喜欢那些人多的热闹场合,“去年似乎没有听说官家在上元节后会设宴。”

  宁珩颔首,“今年的确是头一遭。”

  “那倒是稀罕。”不过再稀罕,温雪杳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。

  紧接着,她随意道:“你要去么?”

  宁珩解释:“那日有事需我入宫,的确不好推拒。”

  温雪杳点了点头,没多问。

  宁珩见她兴致阑珊,便也没再提此事,转而道:“等宫宴过后,我休沐时带你出城玩。”

  出城玩?

  这倒是让温雪杳有了些兴致,或许是前几次宁珩的提议都未曾让她失望,是以这次她嘴上未说,反应却比人更诚实,已经隐隐期待起来。

  两人又在屋中歇息了会,等下午天快黑时,便准备动身回宁府。

  大门外,一行人笑脸相送,但脸上的笑意五一不透露出僵硬。

  就在温雪杳跟在温雪杳身后,突然踏上马车时,身后突然传来温初云的声音。

  “姐姐,等等。”

  温雪杳顿了顿,站在马车边回首看她。

  宁珩拍了下温雪杳的肩膀,手指向马车,“我进去等你。”

  温雪杳点了点头。

  温初云几步走过来,脸上挂着笑意,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真实情绪。

  “姐姐,过几日宫宴,你可要去?”

  又是宫宴?温雪杳微微皱眉,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。

  只淡声回:“不去。”

  温初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,“可姐夫是要去的呀,他不愿你去?”

  温雪杳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觉得她此时说的话令她觉得不快,便想草草结束。

  “若无事,我便走了。”

  “等等,姐姐莫要着急,妹妹有一事相求。”温初云压低声音,“希望姐姐那日能去,并帮妹妹我一个小忙。”

  温雪杳眉头皱得更紧,“温初云,你莫不是昏了头,才会对我说出这番话?”

  “姐姐不必着急拒绝我,不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,待听完之后,你再决定要不要帮我。”

  温雪杳抿着唇没说话,就见温初云朝她更近一步,几乎附身在她耳边。

  “姐姐,你可知我那可怜的哥哥,对了,也是你的二哥,他是如何烧死的?”

  温雪杳的心猛地一跳。

  在耳边响起的话音犹如恶鬼低语,“她是被母亲,没错,就是你那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母亲,命人活活烧死的。”

  “不可能。”温雪杳当即出声,一把将人推开。

  她本想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说谎的心虚,可却没有。

  温初云忽地板下脸,阴狠道:“不可能?那姐姐可敢与我将此事告知父亲,让他寻了当初母亲身边的陪嫁丫环回来,将人仔细盘问一番?”

  见温雪杳双目发直,温初云嫣然一笑,再度俯身凑近,声音压得更低,“姐姐,你还是去罢,不仅仅是帮我,也是帮你。宫宴那日,姐夫的心上人可是要去的,你还不将人盯紧些?”

  温雪杳不知是如何上车的,只觉得自己仿若行尸走肉,浑浑噩噩,一转眼人已经在宁府。

  宁珩见温雪杳脸色惨白,路上几次同她说话,对方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
  他心中狐疑,回想起她上马车前,与温初云的对话。

  他坐在车里听不真切,只隐约听到先头温初云所说的宫宴,似乎还听到了七皇子。

  阿杳的失魂落魄,会与他有关么?

  宁珩明知自己不该做那捕风捉影的蠢事,半晌他自厌的叹了口气,正准备上前询问,就听温雪杳先行出声道。

  “我想了想,过几日的宫宴,我还是去吧。”

  宁珩忍不住想,他问时,她分明还是不愿意去的模样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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