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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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言

  元烨长相本就艳丽,久病初愈,面上的苍白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感,反而脆弱得让人更加想要怜惜。

  尤其是他特意勾着一双眸子,若换了心智不定的女子,也许早会被迷惑。

  可温雪杳却无比清醒,甚至因为元烨表现出的几分蓄意勾引的意味而感到遍体生寒。

  因为她太清楚了,元烨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,更不是怕与她分离,而是害怕失去温家这股势力。

  他的温言软语从来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,而她也只是被他一次又一次利用的对象,仅此而已。

  直到她无用,就会被彻底的抛弃。

  她在梦中早看清一切,元烨与之惺惺相惜的,是那个和他有着相同凄惨经历的庶妹。

  这一次,无论他再说什么、做什么,她都不会再受蒙蔽。

  所以,在元烨哭求着能不能不要抛弃他时,温雪杳只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“不能”。

  元烨眼中的光霎时间碎裂。

  他想要更进一步,留住温雪杳,却被后者躲开。

  温雪杳不顾他错愕失落的眸子,突然轻声问:“伤好了么?”

  元烨一顿,眼中突然再次涌上希冀的光彩,“算是好了,还有些小毛病,但不要紧。”

  他以为温雪杳是在关心他。

  谁知,下一刻,温雪杳淡淡颔首,冷淡道:“既然好了,那便早些离开温府吧。你已经不再是温家的下人,继续留在这里不合规矩。”

  “小姐,你还是要赶我走?”元烨的脸瞬间苍白无比,他咬着下唇,死死盯着她。

  温雪杳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
  “若我执意不肯离开呢?”

  温雪杳:“那便只有报官了。”

  话落,温雪杳转身就走。

 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清,元烨才重重地垂下脑袋。

  他眼中的震惊被寸寸揉碎,狼狈过后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狠的情绪。

  他想到自从马场回来那日就开始断断续续出现在梦中的场景,最初他还单纯的以为那只是梦,甚至觉得有些片段十分荒谬,诸如他在梦境之中的身份。

  他一个从小无父无母,被人丢弃的孤儿,怎么可能是皇子?可随着梦境碎片的增加,他渐渐猜测那些梦境碎片,或许会是真的!

  于是他循着梦境中的线索去查,果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竟真是遗失在外的皇子。

  不仅如此,他还得到了一小支潜伏在上京城内,他母妃刘氏留下的暗卫。

  种种迹象皆表明,他梦中的碎片场景极大可能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
  思及此,元烨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阴冷。

  因为他不可抑制地想到梦中的一段与小姐相处的画面。

  梦里,温家败落,而他终于恢复皇子的身份。

  曾经他需要仰视的小姐却成了“阶下囚”,需要依靠他才能活下去。

  她是那样的楚楚可怜,无枝可依。

  想到这里,元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。

  既然她高不可攀,那就让她狠狠摔入泥潭。

  她再不会有抛弃他的机会。

  元烨一路想着,时而低笑、时而皱眉。

  直到满脸阴晴不定地回到住处,甫一开门,隐在暗处的暗卫突然现身,半跪在他身前。

  眼前的暗卫就是他依据梦境找到的,藏在上京城中的母族旧部中的一员。

  只不过这股力量在他看来还是他微弱,远不足矣支撑他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份。

  他还需要找到母妃留下的那支有精锐势力的旧部,才不至于在他认祖归宗前就被虎视眈眈的仇人再一次谋杀。

  “不是说让你不要轻易来寻我么?”若小姐发现,恐更不会留他。

  暗卫一惊,忙将身子伏得更低,“主子,今日是有要事禀报。”

  元烨皱眉道:“何事?”

  “另一支旧部有消息了。”

  “当真?”元烨一惊,面露喜色道:“他们现在何处?”

  这些日子他一直对母妃留下的另一队势力耿耿于怀,可无奈他现在的能力有限,一时半会儿根本寻不到线索。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梦境也总是碎片,每次都梦不到关键。

 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,一把抓起半跪在地上的暗卫,直勾勾盯着他,重复道:“快说,他们现在何处!”

  “就在北城。”

  “北城......”元烨眉头重重凝起,“确定消息是真的?”

  “不会有误。”见元烨迟迟不下决断,暗卫不解道:“主子是在犹豫什么?”

  北城是刘妃的家乡,距离上京城足有月余的路程,若另一支旧部藏在那里,倒也情有可原。

  元烨不是怀疑这消息的真假,只是在迟疑,若此时离开,小姐那边会不会生出变故?

 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在他脑海中停留太久,他很快便想明白,温雪杳心中只有他一人,就算她今日与宁珩走得近了些,也只是因为那一纸婚约。

  她不会对宁珩动心。

  而且,只要他得到那股势力,便不愁恢复身份。

  届时,一切都会迎刃而解,包括小姐。

  “小姐,元烨走了。”小暑手中捏着一封信,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雪杳的表情。

  温雪杳脸上只有意外和惊讶,除此之外,再无其它多余的情绪。

  瞧元烨昨日那模样,她还以为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会纠缠一段时间。

  今日一早便走了,这倒令她始料未及。

  温雪杳猜不透原因,索性也不去琢磨,淡淡点了点头,“走了便好,那就将倒座房收拾出来罢。”

  “那他留下的东西呢?”小暑问。

  “能用的便分给府中其它下人,若不能用的便烧了吧。”

  闻言,小暑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信递过去,“他还留了一封信。”

  温雪杳眼皮颤了下。

  小暑问:“小姐,可要看看?”

  温雪杳摇头,“不必了,也一同烧了罢。”左右都是过去之人,且以后她再不会与其扯上关系,这信不看也罢。

  人总要向前看才对。

  转眼间,两日过去,元烨曾待过的痕迹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
  盛夏时节,天气愈发烦闷,温雪杳虽平素不喜欢过于张扬高调,一般的小磨小难都是能忍则忍,可唯独在一件事上,吃不得半点苦。

  她怕热。

  然而盛夏的冰却是金贵之物,虽相府不缺这方面的用度,可那点儿份例完全消解不了缠人的热意。

  她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,时时刻刻都能睡在石床上,周围垒满冰堆,再喝上冰饮。

  无奈兄长离家时对她下了死命令,不许她贪睡石床。

  此刻,温雪杳摇着扇子,喝着冰酪,却忍不住开始想,若温府也搭建一处冰窖就好了。

  只可惜,上京城有冰窖的富贵人家寥寥无几。

  她叹了口气,突然有些羡慕宁姐姐。

  因为她曾偶然听对方提起,宁世子曾斥重金在宁国公府搭建了一座冰窖,足够一家人子人进去避暑,美得就像宫殿似的。

  这样想着,温雪杳倒是对几日后宁世子的生辰愈发期待起来。

  她想瞧瞧,那冰窖是不是当真如宁姐姐所说的那般好。

  温雪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扇子,突然珠帘一响,小暑满头大汗地跑进来。

  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

  温雪杳摇扇的动作一滞,“怎么了?”

  乖巧的面上露出几分茫然,她将扇面对准小暑,重新开始轻轻摇晃,“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
  “不知为何,小姐与元烨的消息又传得满城风雨。”

  前段时间,小姐移情别恋马奴的事原本已经平息,如今却不知为何又一次传的沸沸扬扬。

  小暑简直急死了。

  谁知,听到原因,温雪杳脸上的表情却冷静下来。

  “原来是这事儿啊......”温雪杳轻生嘀咕。

  温雪杳对此不大介怀,因为她早已决定,等退了与宁珩的婚约后索性出家当姑子。

  唯一有些无法不在意的,就是可能因她的名声不好,或许会连累了宁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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